這有點像是兩個月亮的事情,也許沒有舉杯邀明月那樣的詩意,或 1Q84 那樣的懸幻,不過,兩個世界如果能如此乾脆的切開,那或許會簡單的多。只是很難。能夠抽離的自我,也許早已淡然。
來去之間,我被速度拉扯著。而這種距離與時間的定義,往往被侷限在一個狹隘的範圍裡,逃不了也脫不開的。
我無法解釋速度這樣的定理,我也無法解釋時間的定義。距離相對簡單,一個步伐邁開,約莫是 60 公分的距離,明瞭又清晰。至於那些最遙遠的距離,還是留給瓊瑤去表述吧。
時間相對殘酷,無法折返,無法闡述。我該告訴你一個步伐的時間有多長,還是該解釋從這裡走到那裡需要花多少的時間。雖然這些定義既鄉愿又死板,只是我們依循,只是我們跟著走著。
帶來的是一種生活,帶來的是一種繼續下去的動力。因為流逝的失去的,也無法在退一步裡追回,因為渴望的想望的,也不會在駐足中降臨。我們只能向前,對於那些,我們只好給他一個意境,或許叫回憶,或許叫過去。
時空刻劃下的軌跡,我們總是一廂情願的,或是自私的,替自己註記上一些標籤,好讓自己可以無視距離般的,重現或抹滅。在我們身上留下的,也許就只是我們投機的留下想要留下的,如此取巧的痕跡罷了。
這一幕,我在高速鐵路上奔馳,下一幕,我在終點站駐足。這樣的距離有 330 公里,我花上 90 分鐘的時間穿越。我可以輕易的從時間的軌跡裡,找到 30 分鐘前的景色,只是,回過頭去的 110 公里,卻讓人無比的不安。
近鄉情怯吧。
我無法得知在走完這一幕之後的事,我無法得知下一幕的轉變,我只有時間帶來的速度可以依靠,這是多麼令人恐懼與害怕的事。我們都奢望許多事情,仍會像是記憶裡所刻劃的那個樣子,只是奢望。
許久沒有一個人旅行的,下一幕,也許我只是想要一個,令人安心的熟悉吧。